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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

【旭润】我赌你的心(序~三)


强吻啊、字数6000+啊,好像也没啥好预警的,这就是个古风江湖【龙追凤】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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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序]


 

江湖人好赌,五木思一掷。有人赌钱,倾家荡产;有人赌命,生死在天。叱咤枭卢,人人不服,可真正的赢者,往往是庄家。


有人想掌控全局、暗中做庄,再下注去赌。可一旦败露,在江湖中,便声誉尽毁,再难翻身。何人敢如此作为?除非他好谋略、够胆识。


璇玑宫润玉,正派公子,观星下谶,得人信服,与人和善,有求必应,江湖得名“夜神”,声望很高。此番暗中部署,以命赌心。


何人的心,值得夜神以命相赌?


禺彊宫旭凤,魔教尊主,杀人取命,从不留情。常着黑色,几番死里逃生,有如涅槃,被称“玄天凤凰”。


夜神与魔尊,一正一邪,看似对立,却又暗藏千丝万缕,这便要从他们少年时说起……


是年秋,不寒不暖,不风不雨,九霄云宫银杏林,少年舞剑,落叶伴着剑花翻飞,天地间一片金黄。可纵是如此绚烂景致,也抵不过那少年收剑时,一双丹凤眼自信桀骜的辉光。他是天之骄子,九霄云宫少主旭凤。


“落叶飞花虽美,却藏了寒光戾气。”随声,一白衣少年翩然落入林间,但他气宇举止,又比少年人成熟许多。一双白靴踏过落叶,缓步走近。


旭凤看来人,明眸皓齿,言语间一番低眉浅笑,看似温厚平和,可又话里藏锋,叫人听来不悦。旭凤收剑入鞘,轻哼一声,“若无剑风,何来飞花?”


“徒手凭空幻化。”少年说罢看旭凤,“你可信?”


旭凤摇头,“自然不信。”


“那我与你打个赌,”白衣少年又道,“我送你一场飞花,赌你一声‘兄长’,如何?”


“好,那你若是做不到呢?”旭凤问道。


白衣少年轻弯了唇角,“我若要赌,便绝不会输。”言罢,少年调运内息,掌中似有寒气,周身凭空凝出无数寒霜。


冷风乍起,旭凤打了个哆嗦,心道,好厉害的水系功法。忽然又觉鼻尖一凉,抬头看,竟见片片雪花飘落。秋日里半空飞雪,旭凤新奇,伸手去接,不自觉的笑了出来,“原是六出飞花,有趣的很。”


白衣少年看着旭凤再无之前桀骜模样,满意收招,问道,“此景如何?”


“甚好。”旭凤坦诚笑答,神情自然,好似晴空,明媚美好。是时雪花落尽,消融在遍地黄叶间。“愿赌服输,”旭凤说着拱手行礼,“兄长在上,有礼了。”


“嗯,乖。”白衣少年笑着一点脚,飞身而去。


“等等!”旭凤追问,“你是谁?”


“璇玑宫,润玉。”白衣少年没有停步,只留下回答,便消失不见。


少年相识,总是美好。润玉对旭凤那个自然流露的笑容始终念念不忘,可惜后来,旭凤却不再记得那个赠他一场飞花的白衣兄长,只因他眼中,再容不下任何景致。


九霄云宫,怀璧其罪,家传绝技琉璃净火,被有心之人垂涎。江湖中人都有血债,有人搅弄风云挑起争端,九霄云宫被围,更是逼死了旭凤双亲。


少主旭凤身负重伤、命悬一线时,出现了一位白衣公子,这人风衣兜帽、白绢遮面,未展露功法,是以无人看出来路,更不知他的身份。他只凭一身凌绝轻功,救走了少主旭凤。


这白衣公子正是润玉,他知道九霄殿有恩于魔教卞城王,便一路躲避追杀,将旭凤送往卞城。


旭凤也不知自己是梦是醒,以为被人劫持,摸出随身宝物灵火珠,甩手打了出去,伤了润玉手臂。润玉不想多生事端,一掌劈晕了旭凤,忍着灼伤,最终把旭凤送到了卞城王府。


旭凤痛苦绝望,润玉把他搂进怀里,抚着他的背,在他耳畔说,“活下去,那些杀不死你的,只会让你更强大。”他声音虽柔,却无比坚定。


多年后,那个如骄阳般光辉夺目的少年,变成了一身黑衣满心仇恨的魔尊。旭凤始终感念白衣公子的救命之恩,却不知那正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兄长润玉。



[一]开局


自九霄殿被屠,润玉亦是怀恨多年,他恨那些贪心之人毁了一个煜炜少年,他想念那个笑容,想念旭凤。


润玉多年来暗查真凶,若查到逼死旭凤父母的人,润玉便暗中让旭凤知晓,助他亲手报仇;润玉救旭凤离开时,被人一路追杀,若查到这些人,润玉就自己解决。


多年来该杀的杀,能查到的都查过了,再有些搅弄风云的始作俑者,必然事后身退,隐藏至今,再难查出。


润玉觉得,时机已到,便想出一计,以赤霄剑为饵,再掀波澜,当年那些未曾如愿的凶手,自然便会浮出水面。


此计虽铤而走险,但却一箭双雕,既可以彻底报了旧仇,又可以寻个由头,顺理成章的跟旭凤在一起。


但润玉此计,还需他人成全。


洛湘府君洛霖,为人正直,是武林正派中德高望重的人物。因当年他与九霄殿并不交好,也没有参与那桩惨案,身份中立,是以自九霄殿败落,赤霄剑便由洛湘府保管。可多年来,洛霖始终心有不安,赤霄宝剑,无论何时,它都是这江湖中的一块烫手山芋。


夜神润玉前来拜会洛湘府君,开诚布公,与他商议赤霄剑的去留。洛霖虽不愿参与江湖恩怨,但却善恶分明,同意放出赤霄为饵,可又不知具体该如何去做。两人一时也是商议无果。


洛湘府千金,锦觅姑娘,笑盈盈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。她倒是出了个主意,以比武招亲为由,赤霄剑为嫁妆,润玉来夺剑。如此赤霄剑重出江湖,便可顺理成章了。


主意虽是不错,可洛霖和润玉都听得一愣,润玉自是有心上人的,怎可娶了这位千金;洛霖一番深思,背过润玉,又小心翼翼问女儿,是否当真动了心?


锦觅连忙摇头摆手,只让润玉夺剑即可,帮爹爹把那烫手山芋拿走。洛霖自然不允,可又想不出更好的主意。


润玉见机行事,赶忙鞠躬致谢,感激洛湘府君与锦觅姑娘深明大义。


锦觅姑娘一派天真纯然,拍了拍润玉的肩,道了几句好说好说。洛霖满面阴云,却也无从发作,便又由着爱女胡闹了。


诸事谋定,数日后,亦部署停当。


璇玑宫,夜神润玉手下,有两心腹,一位是“青衣玉箫”彦佑,另一位“凌波仙子”邝露。二人禀告,明日之事都已安排妥当。润玉叮嘱,“明日无论何种情况,都不许伤了旭凤,切记!”


次日比武招亲擂台上,夜神润玉一举夺筹,他手持赤霄宝剑示意台下。众人都以为他便是这新郎倌时,就见一黑衣公子飞身上了擂台。


这人既不报名号,也不言语,瞪着一双丹凤眼巡视台下,又与润玉对视片刻,忽然就动手夺剑。


黑衣公子招招致命,润玉见招拆招,手握赤霄剑鞘,几个来回,台下众人还未看个清楚,就见黑衣公子探手抓住赤霄剑柄,自夜神手中,拔出宝剑。


这次台下江湖人看清了黑衣公子的招式,有些嘴快的人便喊了出来,“是那魔头,玄天凤凰!”“围住擂台,别让他跑了!”


润玉听闻,不动声色,又见旭凤有意收招,想必是要抽身而退。润玉身形一晃,背过台下,迎上赤霄。


旭凤一阵莫名,本意虚晃一招,竟刺入对方胸口?这夜神是何招数,如此这般,岂非找死?思量间,又听台下一阵哗然,旭凤心道速战速决,夜神既然找死,那便成全于他。想罢抽剑,寒光闪动,腕抖剑斜,剑锋直削夜神脖颈。


润玉处变不惊,稍一闪身,瞄准了赤霄,持剑鞘相迎。只听刷啦一声,旭凤手中凶器竟被润玉归剑入了鞘。


旭凤握着剑柄未及松手,只随着那力道上前一带,竟把夜神圈至怀中,赤霄宝剑正架在他的肩上,只要旭凤再拔出剑来,轻而易举就能抹了夜神的脖子。


台下顿时禁声,都以为夜神命悬一线,却没人看到他早已蓄力两指,点中了旭凤穴位,叫他整条手臂再动弹不得。


旭凤被夜神这几番招式搞得糊涂,台下忽然有人喊到,“别伤夜神”,旭凤心中好笑,此时可是自己受制于他,可这姿势,他到底想干什么?


“你……”旭凤刚开口发问,忽听夜神轻声道了句“走”,便觉自己手腕被他扣住,只得随他身形,轻功纵跃,飞身离开。


“那魔头挟持了夜神!”台下众人要追,又有人喊,“别追!别追!当心他伤了夜神。”



[二]下注


是夜,林间小屋,二人落脚暂歇。


润玉早解开了旭凤手臂穴位,亦松开了剑鞘,此时整个赤霄宝剑,归旭凤所有。


旭凤握着剑,瞧着静立窗边的夜神,想起离开擂台时人们言语,心中思量,自己这算是把他挟持了?魔尊现身竟无人来追,也是稀奇。带着夜神这护身符倒也不错,可他那点穴的手法真是出其不意,时刻提防很是费心,这人,到底该不该留?……他以身犯险,随自己而来,必是为了赤霄剑,此时他有伤在身,或许不便动手,我还是该早做决断。


夜神观星下谶,江湖人人信服,说谁近日有难,必是在劫难逃。


“我见旁人观星,大多脚踩一套天罡步法,摇首捻指,再道上一句夜观天象,如何如何。你这……就这般静静看着,可观出何事了?”旭凤问道。


“此番我有惊无险,余生亦有后福。”润玉道。


旭凤哼笑一声,“诚然你是我的护身符,可我杀人无数,你怎知我明日不会杀了你。”


润玉转回身,看着旭凤道,“你不会。”


旭凤摇头,“夜神,你可知自己是拿命在赌?”


“知道。”润玉答得淡然。


“江湖人大多痴心妄想,可聪明如你,也以为琉璃净火的秘籍会藏在赤霄里吗?”旭凤又道,“我要它,因为他本就是我的剑,可你,拿命赌它,值得吗?”


“我赌的不是剑,是你的心。”言语间,润玉渐渐靠近,在旭凤耳畔柔声道,“旭凤,叫我润玉,或者兄长。”


旭凤最受不得别人在他耳畔说话,尤其又是润玉这种温柔声调。


旭凤微微一怔的功夫,润玉忽然揪住他的领口使力将他拉近,吻住了他的唇。旭凤猝不及防,背脊一阵酥麻,想后退,却不知润玉何时将另一只手伸到了自己脑后,微一后仰,就被润玉狠狠压了回来。


旭凤瞪起一双丹凤眼,想着不如给他一掌,自己当可摆脱,便暗暗蓄力掌中。可再看润玉,他却闭着双眸,一副深情模样,竟全无防备。润玉容貌本就俊美,此时又是这般神情,看得旭凤忽然莫名悸动。


旭凤又悄悄泄掉了掌上的力,经这一下,仿佛全身都失了力道,覆在唇上的温软趁机撬开了他的唇齿,旭凤只觉双膝竟也发软,不自觉的,抬手轻轻揽在了润玉腰间。侵入口中的炽热撩拨纠缠,四处点火,直烧到旭凤心头,不知是出于本能,亦或是情难自禁,旭凤慢慢的也闭上了双眼,口中的温软也不再安分。


润玉感觉到旭凤鼻息变得急促,口中似想回应,润玉便将温软炽热轻轻与他绕了两下,慢慢后退。旭凤不肯放过,紧追纠缠,润玉双手忽然一松,温软自旭凤口中退出,自己后退了两步。


旭凤一时反应不及,刚想拥吻,竟忽然被抛开,又有些怔怔的看向润玉。


润玉一双深邃黑眸,盯着旭凤,似笑非笑的问道,“明日,还杀我吗?”


旭凤轻喘,只觉心口咚咚直跳,“我,现在就想杀了你。”


润玉弯起唇角,一抹浅笑,没再看旭凤。许是刚才动作扯开了伤口,胸口衣襟上又渗出鲜血,润玉微蹙了眉,解带宽衣,对旭凤道,“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吧。”


润玉裸着上身,白皙如瓷,颈下一对一字美人骨,胸前伤口处的鲜血,妖冶刺目,随着呼吸,胸膛起伏。旭凤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润玉的胸膛一起一伏,有规律,却难掌控。刚平静了一点的心,又是一阵惊慌狂乱。


见旭凤直看着不动,润玉又道,“还愣着?不肯帮忙?”


“我没有药。”旭凤应声上前,却又不知从何下手。


“包扎也不会吗?”润玉道。


旭凤点头,“会……”


江湖人哪儿有不会包扎的,可这次,旭凤却是手忙脚乱,竟像全无经验。润玉被他勒得阵阵吃疼,也只是抿了唇没出声,心中却生出了几分笑意。


待润玉穿好衣衫,旭凤坐进了地上的干草堆里,有些困倦,可润玉在身边,他又不太安心。杀他?肯定是下不去手了,本就无甚仇怨,不如让他离开罢。旭凤解下自己披风,扔了过去,“你走吧。”


“我不冷,也不会走。”润玉说着,展开手掌,瞬间凝出了一道冰凌刺,甩手打在旭凤脚前,又道,“我若想对你不利,早有机会下手。”


旭凤瞧着地上慢慢消融的小冰刺,心中唏嘘,他到底还留了多少后手啊,点穴、冰刺,随便几招便可制敌,竟然众目睽睽之下栽在自己手里,为何如此呢?……他说在赌我的心?……什么意思?……莫名其妙……旭凤想罢,没再多说,怀抱着赤霄剑,躺倒在地,背对润玉,合眼睡了。



[三]买定离手


次日醒来,旭凤的赤霄剑还在怀中,又见昨日扔给润玉的披风正盖在自己身上,抬眼看,小屋门口,润玉正倚着门框坐在那里。


旭凤起身,润玉闻声回望,“醒了,那就走吧。”言语间,扶着门框站起身。


“去哪儿?”旭凤跟着问,可他一时还不太清楚,是润玉让他走,还是要同他一起走。


“禺彊宫。”润玉答道,“你既得赤霄,便会遭人夺剑暗算,我没办法号令中原武林,却可以保你回到魔教。”润玉说着跨出房门,又道,“但你得先干点活儿。”


旭凤也走出屋子,见地上有几具尸体,上前查看。各个面色苍白,颈部、身上各有冻伤,想来是润玉用冰刺打中他们的死穴,或是冻住了致命脉门。


自己只睡了几个时辰,竟发生了这些事,怎会完全没有听到呢?他出手到底是有多快?或者,自己又被他点了穴道?旭凤想着,满眼警惕的看向润玉,“都是你做的?”


润玉点头,又对旭凤道,“我累了,你把人埋了吧,一来尊重死者,二来若是被人发现,我这个人质帮你杀人,也就没有作用了。”


旭凤照做,处理好那些死尸,依然心存疑惑,二人离开小屋,林间,边走边说。


“你昨晚没睡,一直守着我了?”旭凤问润玉。


“嗯。”润玉脚步发虚,绊了一下,旭凤伸手扶住他,不想竟扯疼了他的伤口,润玉“嘶”了一声倒抽了口气,旭凤又赶紧松开他的胳膊。


润玉单手撑着树干,稳住身形,转头看旭凤,说道,“不许抛下我。”


旭凤一怔,他还会读心不成?答道,“你留下,等再有人来,自会帮你脱困,你又何必跟我一起涉险,况且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。”


润玉抿着唇,盯着旭凤,没答话。旭凤索性一吐为快,“我真是不懂你的意思,什么叫赌我的心?中意我了?还是别有所图?你若想要赤霄,就好好跟我过招,若是其他,我心里容不下。”


“你心里装着什么?”润玉问道。


“仇恨、杀意。”旭凤道。


润玉摇头,“还有。”


还有?……“对,还有一位恩人。”旭凤又道,“但无论如何,我心里容不下别的。”


润玉哼笑一声,没再回答,靠着树干,缓缓滑坐在地。


旭凤见他面露薄红,额上似有虚汗渗出,伸手一探,竟在发热。“莫不是伤口感染了?”旭凤问道。


润玉摇了摇头,“我买定离手了,你跟或不跟,问问你的良心。”


这回换做旭凤“呵呵”了几声,一阵无奈苦笑,又对润玉道,“这江湖上,谁人不说我是个魔头,恐怕只你一人,还觉得我会有良心。”旭凤看着润玉伤在胸口,背不得,也扛不得,便弯腰抄起膝弯,把人横抱了起来,“我带你去找个大夫罢。”


润玉没言语,任他抱着。走了几步,旭凤瞧了眼润玉的伤口,说道,“你的伤,抱歉啊。”


“不必道歉,是我自己撞上你的剑。”润玉答道。


“嗯。”旭凤点头,“我觉得也是,可我不明白……”


“我若不伤,你又怎会放心的挟我离去。”润玉说着,把头靠在了旭凤怀里,“直到现在,你不是也没抛下我么。”


“你还真会算计人心。”旭凤有些不悦。


润玉没接话茬,又道,“赤霄本就是你的,我只是没办法直接给你。”


“所以就有了擂台上那一出?”旭凤觉得自己又糊涂了,“为何如此对我?别说什么一见钟情,我不相信。”


“是情根深种。”润玉说着,缓缓合上眼,心道,我一颗心,早就掏给你了。


“什么意思?”……又走了几步,没再得到答复,旭凤低头一看,润玉窝在他怀里,靠着他睡着了。


想来润玉有伤在身,昨夜未眠,该是又累又困。旭凤看他睡颜,一阵胡思乱想……情根深种又是什么意思?……他有心护我,不惜伤了自己,还说什么赌我的心?……真看上我了?……他一风风光光的正派公子,能中意我这魔头什么?……莫名其妙,还情根深种?比一见钟情更不可思议,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……旭凤这车轮儿话问了好几遍,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,自己到底哪儿不明白,就是觉得润玉言行都太匪夷所思,想罢低头看怀中人,不自觉又加快了脚步。


旭凤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心里容不下其他,可他不知道,昨夜润玉在他耳畔柔声唤他名字的时候,他那满是仇恨杀意的心,就已经柔软了下来。


开局,润玉谋划部署;


下注,润玉强吻旭凤;


买定离手,润玉在旭凤怀中昏睡过去,把自己交给了他。


然后结果如何?润玉赌赢了吗?不得而知,他们这一路,还漫漫远兮。只是润玉少年时就曾说过,“我若要赌,便绝不会输”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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